【明報文章】每當和女兒從她的宿舍Résidence Bonaparte去她的學校巴黎政治學院（暱稱Sciences Po），經過Café de Flore時，我總會忍不住提幾句這家曾經名人聚集的花神咖啡館。「咖啡館旁邊那條橫街叫Guillaume Apollinaire。Apollinaire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前經常來這裏喝咖啡寫詩，我很喜歡他的一首叫Le Pont Mirabeau的詩。」不過我也一早就發現，就是對於巴黎政治學院的學生，法國政經精英的搖籃，法國總統馬克龍的母校，似乎這些過去的回憶和眼前的現實世界是脫節的。她的第一反應是：「這家咖啡館的東西可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