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報文章】古代中國的朝廷吏治，有風聞言事的傳統。御史等監察官員可將民間傳聞作為進諫材料呈報朝廷，這為蒐集民情及約束各級官吏起到重要作用。風聞言事的人大都是監官和諫官，屬於「言官」一類。言官並不需要調查核實，但所言之事並不是胡編亂造而是有所耳聞，哪怕是小道消息也可急速上奏。古代這種言路通道，是一種內部的權力約束機制。言官，不禁讓我與現代「記者」聯繫起來；而風聞言事的傳統，與新聞報道中匿名「消息人士」的關係也值得讓人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