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報文章】有一個早已在香港落地生根的外國人問我：「舞着英國旗、美國旗，喊着『光復香港』，怎樣在香港爭取民主？」我頓了一頓，無言以對。他和他的朋友們在回歸前已在香港定居；他們說，殖民地時代只有外籍法官，根據世界銀行評分制度，當時香港法治只得69.6分，現在是93.75分。殖民地時代絲毫民主也沒有，所有立法局議員也是委任的。那時候沒有民主，他們也可以過活，但是今天有了少許民主，多了自由，生活反而不安穩。他再問：「假如香港真的是美國殖民地，或回復為英國殖民地，你覺得生活會過得更好嗎？」對這問題我再一次答不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