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報文章】很多年前朋友受傷住院往探望，碰巧其上司拿着生果籃來訪，其中一名西裝筆挺的大叔說普通話，態度殷切；聽到友人回應「多謝領導嘅慰問」瞬間，感覺到自己的眉毛大概彈到上額尖。明白友人當時效力大陸機構，但稱謂「領導」，對在香港出生長大幾十年的人而言，感覺還是相當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