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報文章】10月10日在香港大學舉行了第二場「紀錄香港」的放映會，放的是陳上城導演的《只是影畫》。我對藝術家楊東龍有限的認知，令觀賞的過程變得更有意思。我通過觀看一部嘗試探索楊東龍拒絕被定位而進入集體思考藝術過程的紀錄片，認識了一個由觀察者與被觀察者共同建構的人物，以及他被拍攝的二三事。影片以藝術家的獨特自覺出發，迎接觀眾的是這樣的一段楊東龍的話：「當畫者於畫布畫上第一筆前，他已明瞭所使用的媒介的局限性，可是他還是會畫上第一筆，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理由──想看看自己畫的東西，如果可能的話，也讓別人看看。」這番說話既是楊的個人意識，同樣可理解成是陳上城的寫照。紀錄片也一直呈現一種自覺的態度，不管是藝術上的、社會層面的，還是哲學形而上的；在限制中看看自己，也希望讓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