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報文章】最近家裏偶爾需要在電視播放一些令人心神寧靜的風景與音樂，在視頻平台推送的片單中，最愛一系列日本的4K高清河流片段，往往就着一片新綠，各地名川汨汨向前，或配上輕音樂或純水聲的高效收音ASMR，有「信州安曇野の清流」或「岐阜縣円原川霧の朝」，動輒片長4小時以上，很令人喜愛。誰說只有智者樂水？仁者何嘗不樂水？一條河，希臘哲人可以看出不能兩次踏進，萬物流變，物無常駐，而始有辯證法、階段論之說。當然，也沒有兩個哲人的臨川體驗是相同的，所以有此傳誦千古的十四字：「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論語．子罕》）楊師甚至說可以為此章開設一場讀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