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報文章】一本1974年出版的關於俄國文化與傳統的舊書，忽然令我想起中學時代我們對俄國小說的着迷。是什麼令我們狂追那些文學名著，拚命看，不單是「正路」的托爾斯泰《戰爭與和平》等，還格外找杜斯妥也夫斯基《罪與罰》之外的巨著The Brothers Karamazov，雖然只能說是一知半解，但就被那些Grand Inquisitor等情節牢牢吸引住。我問許鞍華記不記得我們當年怎樣會看上俄國小說，以致大學入學時也非常不切實際地要修俄文和俄國文學；那時她佩服《戰爭與和平》的偉大，但卻最被杜氏的Idiot迷住，我則偏愛輕靈浪漫的屠格涅夫，包括Smoke內全部小說看遍。對，我們那時看的是英譯本，譯者是Constance Garnett，那時一點也不知道她來自文學世家。我還記得全部是借自英國文化協會在舊告羅士打行的圖書館，那是我們課外流連的要地，細想起來，我的莎士比亞、濟慈等等讀物也是從這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