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夕拾朝花:月亮背面的閑情
文章日期:2020年5月26日

【明報文章】陶淵明的〈閑情賦〉被昭明太子視為「白璧微瑕」,我總覺得太子太過嚴格了,不過寫寫「愿在裳而為帶,束窈窕之纖身」的人之常情與思慕,怎就成了瑕呢?因此見到朱光潛在《詩論》說淵明之偉大在於其至性深情,有血有肉,便覺仗義執言,不能再對了。然而想深一層,蕭統的品味不至於那麼冬烘,「揚雄所謂勸百而諷一者,卒無諷諫,何必搖其筆端?」意思是否說五柳先生若無諷諫,何必搖其筆端自言「將以抑流宕之邪心,諒有助於諷諫」?把情慾與理想分開不就好了嗎?近讀《月亮的背面》這部才女之書,此一問題又再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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